【Dickjay】圣痕Stigma 02
说在前面的话：
*时间线混乱，大概是被拉萨路池水弄得非常非常没有理智且暴力的桶和一个迷幻的迪克，因为没有写过dick主视角所以会很奇怪（）再次强调是我流12，真的很奇怪
*这个设定并不是我搞出来的……现实生活的确有这样的案例？然后Jason的特殊也是从高桥秀武的《圣痕搜查》中找到的
*本章有详细的暴力描写和受伤情节。
*是HE，是HE，是HE
–“圣痕”？–
–恕我直言Dick，我记忆力很好，并没有忘了你那个神经兮兮的电话。我只是在浏览＋打包–
–那就快点–
圣痕Stigma 02
Jason Todd用行动向他证明了：红头罩说去办急事，那么他就真的是去办急事。
在Dick抱着爆米花无所事事整个上午之后，同事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并不美妙的假期：“呃，又出什么事了？”
“显然没什么，”男同事带着满不在乎的口气向他抱怨，“只是Grayson大少爷再不来警局的话，可爱的姑娘们就要被新调来的男人勾走了——”
“什么新来的？”Dick眨了眨眼，感觉有点微妙：“……新来的同事？我以为现在还不是毕业季或者招聘季？”
“你还没看群组和内网？”男同事有点讶异，随即反应过来：“啊对，你今天是休假日。不过你可以上一下内网，我记得你的权限应该能够查看那个新人的档案。顺便一提，他真的挺帅！”
Dick被应调侃点什么的，但他只是道了声谢便匆匆挂了电话登录警局内网。加载半秒之后Jason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弹了出来，只是身上常穿的皮夹克已经换成了GCPD的警服。
好极了，他还给自己弄了个借调警员的身份。
Dick漫不经心地这样想着，掠过照片继续看下去：Ray Peter Phoenix，拥有特殊体质，可协助调查。其余便是乱七八糟的数据和内行人一眼就能看破的伪造经历，一句关于“圣痕”的话都没有。
“好吧，好吧。”Dick Grayson嘟囔着抓起椅背的警服冲出来了家门：“但愿我赶到的时候还能看到保有理性的Phoenix先生。”
他可是记得昨天晚上红头罩先生——现在是凤凰先生——那癫狂的神情，更记得他在哥谭消失之前，两人相搏的那些场面。
十分钟后，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的Dick成功抵达警局。他随手拨弄两下头发，带着笑和身边路过的人问好，在走廊里姑娘们的小声抽气中推开了刑侦组的办公室。
推门的力度刻意被Dick控制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范畴，恰好能让办公室里叽叽喳喳的女孩儿们听到并安静下来，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看见了被簇拥在中心的Jason面含笑意却隐隐不耐的脸。
不，不止这些。他在畏惧和厌恶——畏惧什么又厌恶什么呢？Dick不禁有点讽刺地笑起来，但还是爽朗地说道：“抱歉各位，今天很走运没有遇到需要加班的案件——只是我想借用一下这位……Phoenix先生。”
他抓起对方的手腕冲着姑娘们眨眨眼：“放心，我会将他还给你们的。”
两人沉默不语地向外走去，直到走到走廊角落无人的监控死角，Dick才猛的转过身一拳打了过去。被他死死扣住手腕的Jason早有预料般反客为主，用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堵住了夜翼的拳头。但他并没有多用力，Dick用了十足十力气的一拳自然打破壁垒冲向了Jason的胸口，不过有着良好控制力的夜翼还是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攻击。
在他收手的一霎，他忽然注意到了Jason的双眼。那幽幽的湖绿色双眸面对人群时泛起的冷凝和杀意像是被扔进了垃圾桶，变成了一片净洁而空茫的冰雪。他几乎感受到来自西伯利亚的凛冽寒风，自遥远的北国翻山越岭来到这小小的城市、阴暗的角落。
他攥住对方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松开，被这风雪湮没的Dick仅仅迟疑了片刻——
重物钝击皮肉的声音响起来。
青年方才还格外有力的身躯顺着雪白的墙壁滑下来，第一下大概是敲在了后背，第二下将Jason的右额砸开。鲜血汩汩地涌出来拖出长长的血迹，Dick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多少年之前被勉强缝合的尸体和Bruce挥铲的背影连同拉萨路池水在他幻想中闪亮的绿泡翻涌起来，像是同样被重击了的Dick这才意识到Jason的圣痕体质到底是个多大的麻烦。他意识到这里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案件，但他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在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声中迅速滑向崩溃的边缘。
他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连抑制自己冲上去都变得勉强。眼前被击打的是谁？是红头罩，罗宾还是Jason Todd？
这没完。原本的受害者还没有失去意识。Jason喘了口气像是被那个人附体了一样，用掐尖的女声胡乱说道：“不！不！求你……”他的脸庞上出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恐惧神情，下一刻本应出现的第三十七下重击却换成了划破他眼球和眼角的猩红刀痕。
Dick认为那一刻自己的鲜血和泪水也要一起涌上来，但他只是死死抓住了一旁的墙壁紧紧地盯着Jason，机械地模拟与猜测着罪犯犯案的全过程。他听见Jason尖而细的喉咙中溢出来一句破碎的呻吟，随后便看见他像是被掐住喉咙抓起来一样。
他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动，这令Dick自己也感到困惑了。就算——就算现在殴打Jason的那个人是老蝙蝠，承担着维护家族和谐任务的Dick也应该冲上去了。但他还是站在原地。
Dick看见鲜血淌过Jason的嘴角。这很正常，不如说被揍到现在才吐血才是不正常的。他像个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着，直到Jason的挣扎幅度渐渐小下来巨大的恐慌感才回到他的身体中。
他打开空气中那双看不见的手试图将Jason抢过来，却恐惧地发现青年血色淌过的嘴角一点点被刀尖挑开形成了噩梦般的弧度。但Jason还是按照既定程序般被扔向了身后的空心墙壁，打穿了本就没那么牢固的墙。
粉尘一时激扬，就在倒下的Jason旁边，死状相同的女尸在空心墙壁的夹缝中安静地躺着。Dick跪倒在一片狼藉之中，放轻呼吸看着Jason一点点愈合的伤口浑身颤抖起来。
他没死，是的他没死。Dick Grayson，他还活着，他只是——
他的蓝眼睛对上Jason的绿眼睛。血污仍遍布青年的额头、嘴角以及浑身上下各个部位，但那些令人作呕的伤口已然消失，包括最后才被挑翻的嘴角也是如此。
Dick的灵魂终于被塞回了躯壳。他没管那些匆匆跑过来的警务人员依旧跪倒在Jason身边，他迫切地想要感受到Jason Todd还活着，真实的、确切的活着，但他不敢去触碰Jason的身体，生怕他下一秒就……碎掉一样。
Jason一时间没有说话。但他终究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动了动手指示意Dick弯下腰来。还没等Dick完全低下身子，Jason便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拽到在自己身上，懒洋洋地说道：“协助办案怎么样，Grayson警官？”
仍在缓缓流淌的血与泪浸湿警官蓝色上衣的衣襟，Dick本以为自己会笑骂几句直接站起来，或是发个不大不小的脾气然后让红头罩稍微收敛一点，但是他没有。温热的躯体和规律跳动的心脏击溃了Dick的理智，他一眨眼就掉下泪来。
Jason不喜欢看到任何人哭，更不认为Dick还会哭，但他还是没有拦着，而是浑身僵硬地抱住了Dick，下意识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我没事。”
Dick没说话。
Jason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想了想只好说道：“……谢谢你的解围，我当时的确有点想要杀人。老蝙蝠给你的一手资料？”
Dick这才控制好情绪，他扶着Jason站起来，没有回答任何话，只是看着他。因为这一刻的Jason Todd就是Jason Todd，他什么也不是，只是过去那些回忆中，闹闹腾腾的小翅膀。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的Jason偏过头去，将要暂时离开现场恢复情绪和体力时顿了顿脚步，不动神色地用鞋底上的血淹没了脚下踩着的两行血字。
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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