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倦鸟归巢 55-61
summary：
“你会回来吗？”夜翼看着眼前的骑士：“你会回来吗？”
骑士侧过脸去抬起手按了按头盔上的某个按钮：“我不知道，迪基鸟。”那个按钮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无机质：“我……不知道。”
warning：AK背景但进行了魔改，逆序罗宾，dickjay倾向（本章无），投票使我失智，虐我自己
55.
“等等，你带枪？”
夜翼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这次他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他试图让自己绕到骑士前面，但显然骑士比他更娴熟，纵使他看起来被夜翼的话完全激怒了：“有什么问题吗，鸟宝宝？”
“但那是空枪！你不必这样生气！”夜翼试图安抚情绪有点激动的骑士：“这和杀人是不一样的——？！”
56.
蝙蝠洞的椅子翻了。
Tim努力挣扎着试图拦住想要冲向蝙蝠车的Damian：“不，别这样，Jason只是——他不是有意的！小D只是被子弹擦伤了手臂！冷静点Damian！”
Damian怔在了原地。
他转过头去看着监视器，无法振起翅膀的小蓝鸟沮丧地倒在屋顶上。也许他的弟弟的确说中了他的一部分心思，他的的确确担忧着去往布鲁德海文之后第一次独自受这么严重的伤的Dick，但他更担心的是Jason。
伴随着对Dick的愧疚涌起的是一连串疑问：Jason他……杀过人了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如何了？
父亲常常告诫他要谨慎并且耐心，但他继承自蝙蝠侠的优秀基因在面对年幼的两位罗宾时总是失效。他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蝙蝠洞内过于阴冷的空气：“我在思考骑士的问题,红罗宾。我在思考关于骑士的东西，而非关于夜翼。”
“……他杀过人了吗？”Tim说话的时候显得忐忑而局促。
“至少我杀过，”Damian平静地说道，“但我无法判断。我总有一天要亲自见他一面。”
57.
“Jay？Jason？你还好吗，回答我——”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徒劳地试图从头盔中脱离出来。头盔中的世界带着那么多的虚假和欺骗，Jason迫不及待地想要用真实的声音和真实的自我去感受这个世界。当他在忽视了通讯器大约三十秒的来自杀手鳄的呼叫时，他终于把头盔从脑袋上拔下来。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受肉了，呼吸和说话又变成了一件轻松的事。Jason清了清嗓子试图告诉杀手鳄自己现在没问题，随后他颤抖着摸出放在枪套旁边的烟，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支放到嘴边：他仍不熟悉这件事，因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在令人疼痛的咳嗽中，Jason渐渐感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感到还活着。
58.
“发生什么了？”杀手鳄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Jason感觉自己的喉咙又被束缚住了，他不想说出任何关于“枪”“杀人”的词句，于是他只能隐瞒：“什么都没有，我太烦Grayson了。”
“好吧，那么，有事给我打电话。”杀人鳄显然不太相信男孩儿的话。
Jason知道他会调今天的监控，但是他猜测蝙蝠们会为夜翼考虑抢先删掉监控记录：“拜，过两天见。”
59.
Jason挂断电话。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他唇边的烟散发出明明灭灭的火光。尚未褪去热度的烟灰直直飘进他的掌心，Jason猜测手心已经被烫出了小小的疤，但他只是攥紧了拳头，试图让那疤扩大——不够。
等到烟蒂都已然全部燃成灰烬时，Jason听见了隔壁传来近乎悄无声息地关门声。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朝落地镜走去。他看见自己脸颊上狰狞的J，看见自己试图强行摘下头盔而造成的勒痕。这些不够，都不够。
他想起了那个擦过Dick小臂的子弹。它本来不应该发射出来，就算被发射，也不应该弄伤那个男孩。Tim到现在还在搜索他的踪迹，Damian和Bruce但凡有时间就会到他的坟墓前坐坐，而他却——他却让他们再次与失去擦肩而过。
他无法赎罪，他只能忏悔。
他试图对着自己的小臂也来一枪，但这不够。
60.
这不够补偿他家人的伤痛。
61.
因为他如今只是个无法——无法回到家庭中的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