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红头罩圣诞24H][Jaycass]有时下雨 13:00

有时下雨


*你没看错,就是Jaycass

*小甜饼

 


“怎么度过坏天的?”

卡珊提出这个问题时杰森正在认真擦拭着自己的枪,经过这样长时间的相处他显然已经能够轻易读懂女朋友的意思:她正在问他在幼时是如何躲过哥谭总是下雨的坏天气的。这实在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鉴于一周以来就没有停歇过的雨水让黑蝙蝠女士烦恼坏了。就在杰森转过脸去看看卡珊是否忘了呼吸的时候,她还在用一种夹杂着敬畏、恼怒与仇恨的目光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

杰森不得不为哥谭辩解一下:“该隐小姐,这已经相当温柔了好吗,远远没到让伟大的黑蝙蝠都愁眉苦脸成这样。我刚刚回到哥谭的时候暴雨如同西风颂,仅仅读完了第一句下一句就朝你涌过来——”

他把下巴搭在卡珊的肩膀上轻轻从背后抱住她。这就是他们,随意踩彼此的底线也不会痛,更不会怎样过于假惺惺的安慰彼此。在卡珊的世界里秘密从来无所遁形,尤其是杰森这样像是一团烈火的人:“(可是这天气)很讨厌。

那他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了。杰森严肃起来:能让卡珊主动说出讨厌的事情可不多,除了活着的金鱼、乌龟汤和甜玉米,卡珊德拉从来没有什么讨厌的东西。他们曾经一起在加州海岸考了潜水证,为了防止某一天会有一个有着金鱼基因的反派把黑蝙蝠吓晕,但是海底当然没有金鱼;而为了克服广东人煲的汤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卡珊在一个月内带他喝遍了香港的汤馆;至于甜玉米,杰森真的拜托了布鲁斯,带着卡珊去超人家的田地里割了一茬玉米,不过卡珊还是吃不下去,可能是她真的和甜玉米这种生物八字不合,不过她为什么能吃得下麦当劳的玉米沙拉呢?

“伦敦。”杰森看着世界地图如此提议,“我们可以去那里克服你的恐惧,温带海洋性气候简直相当棒,我们还可以给阿尔弗雷德捎上几罐子红茶回来,在这之前当然要问他要点旅游攻略什么的。”

卡珊摇了摇头,手指指向地图上的一点——乞拉朋齐。这立刻招来了杰森的反驳:“那里的雨和现在哥谭的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好吗?那种热情而畅快的雨,我可不相信你没有体验过,卡珊。”于是卡珊德拉遗憾地咬着嘴唇偷偷笑起来,她已经想到他被强迫着套上纱丽的样子了。有时候卡珊真想给自己的小弟弟兼男朋友置办一些不太一样的衣服,阿拉伯的,印度的,非洲的,都好看。她不喜欢他把肌肉都紧紧包起来的样子,不过也足够好看了。

他们又争辩了一会儿,还没有结果的时候闹钟响起来。夜巡时间到了。在蝙蝠家人手还算齐全的时候,他们通常采取轮班制,杰森只好依依不舍磨磨唧唧地把多米诺面具带好翻上窗沿。本来今天的确该卡珊出去,但是杰森怎么会舍得她蔫蔫地去外面淋她讨厌的雨水,所以红头罩已经连续登场一周了。

当他在套上头罩前和卡珊交换了一个吻之后他跳了下去,卡珊的微笑在雨中模糊、扩大,让杰森的心里一直洋溢这一种安全和温暖。与卡珊不同,杰森还是相当喜欢哥谭这种潮湿的气息的。雨水让糟糕的生活也能变得浪漫和诗意,让鲜血和硝烟的罪恶气味都淋溶到土壤中腐烂成泥,冲刷着这座城市的累累罪迹。就算雨水在过去长长泡烂他蜷居的纸箱子,就算雨水在现在也毫不留情的灌进他的战术靴,他也还是喜欢轻快地在小水洼中跳踢踏舞,哼着悲伤又快乐的小调。

但是毕竟卡珊不喜欢。他们虽然不会太在意这个,可是杰森总觉得她值得最好的。所以杰森打算先处理一下满身的雨水,再回到安全屋和卡珊一起看一场午夜电影,他们今天的计划是《皮格马利翁》来着。没办法,义警们又不能穿着雨衣工作,如果可以就实在太好了,迪克也就不会每次都朝他叽叽歪歪地抱怨自己的紧身衣为什么不能再紧一点,雨水一直漏进去——大哥,你的制服已经够骚了好吗?

正在他犹豫着先去洗个澡还是先去找一件干燥而暖和的衣服时,他忽然看见了他们居住的顶层之上的天台那个小小的身影。卡珊一定是先看过电影了,正挽着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花篮,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站在更高更远处的他。她没穿制服,短发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连她最喜欢的红白格子连衣裙都像是雨幕中微弱亮着的火苗,就像个真的卖花女一样站在那里。

杰森知道自己一定咕哝了些意味不明的话,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跳下去,落到她身边摘掉头罩,让自己唯一干燥的头发也被淋湿:“这算什么?你又提前看了电影?皮格马利翁吗?”

卡珊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没他大。”

她轻快地把花篮里蔫蔫嗒嗒的花七零八落地插在他逐渐湿掉的头发之间,笑嘻嘻地说:“这(个)和那(些之前说过的恐惧),骗你的。喜欢(你)。

杰森当然知道,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喜欢这只可爱的黑蝙蝠啊。于是他只能无奈而纵容地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任由卡珊把去了刺的玫瑰插在多米诺面具的边缘。他们在屋顶的小水洼翩翩起舞,华尔兹,淋漓的雨声为他们奏起欢快的交响乐,楼下街道忽而闪过的车灯是他们的聚光灯,不是踢踏舞又能如何呢?他们连华尔兹的舞步都可以踩错,这种时候,来一个湿乎乎的吻就够了。

他们最后在骤然变大的雨中顶着湿透了的皮夹克跑回家里,笑得不亦乐乎。就在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时,杰森擦着自己的头发,头也没抬,忽然说道:“天该晴了。”

卡珊对曾经在街头生活过的杰森始终抱有敬畏之心,听了他的话好奇地打开窗户望出去。哥谭有时下雨,总是下雨,但是该放晴的时候也总会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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