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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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西藏的火车是绿皮的,卧铺一共有三层。黄子弘凡躺在最上面一层,一抬手就好像要捅破天空般捅破车顶,可一身军装并不代表他能赤手空拳的打破铁板,他只能盯着那些斑驳的划痕猜想这辆列车已然运行了多少岁月,而为何现在如天边的乌云沉沉向他压下来。

 

车窗结了霜花,并不厚,反倒像是说谁为了装点而小心绘制的边框,框里已经装进了他要去往的雪山,起伏连绵,是浑然天成的白玉美人,明晃晃地躺在水洗过那样湛蓝的天空下。而近处,他的列车正一寸寸跨越的戈壁滩,却用亘古的荒凉与诡谲打破这份好似献祭的神圣场面,在烈风吻过的黄沙上,到底怎样生长出雪山。

 

如果有别人和他一起来到这里。黄子弘凡想:也许他们现在此刻正在讨论,雪山的轮廓更像是哪位他们都熟知的女星,若是彼此不熟的话可能还会假情假意地赞美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现在只有黄子弘凡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被卡在舌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连音节都滞留在口中:这长久的闭口不言,已经让他近乎失语。

 

中铺的小女孩忽然往下爬,顺着长梯一震一震,震下车顶的灰尘。黄子弘凡反应了好久才咳嗽一声,轻薄的灰尘在此刻是汹涌的海啸将他铺天盖地地淹没,他在窒息边缘咳出一口水,便缓缓地、安心地睡去,睡梦中一捧雪被种在戈壁之中,于是在寸草不生的地方,雪山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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