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遥遥遥遥遥

*授权图死活放不出来……我会补上的

*jaydick，并且会有其他cp，包括但不限于毒哈、kontim等等

*第一次尝试翻译……所以，一定会有些不足之处，请多多谅解！

Summary：杰森·陶德是美国顶尖的滑冰选手之一，迪克·格雷森是世界顶尖的滑冰选手，当迪克决定执教杰森，他们相遇了。（也就是YOI AU的jaydick！）

 

Chapter 1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甚至在一切都真正开始之前。而这种想法，只是让杰森更加倍感痛苦。

 

杰森站在那儿盯着排名，他是最后一名，该死的最后一名。在23岁的时候，杰森的滑冰生涯就这样结束了。他走进洗手间，带着悲伤的呻吟和捂住眼睛的双手。走进厕所隔间之后，他狠狠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又狠狠地盖上了马桶盖，然后坐了下来。

 

他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好吧，实际上她不是他的妈妈，但对他来说，她比他实际的母亲更重要。

 

哈琳·奎泽尔，或者是哈莉（她周围的人都这样称呼她），完完全全是个甜心。她在发现他在哥谭街头流浪后收养了他。

 

那时他只有九岁，是一个带着恐惧和孤独的封闭的孩子。他真正的妈妈带着重病死去，而他的父亲早已不在了。他就那样独自一人生活在街头，直到他试图从哈莉的车上偷走轮子而被她本人抓到时，一切情况才开始好转。他仍然记得那一天，那在他的生命中如此清晰。

 

“你知道，小孩。从小丑的女朋友的车上偷走轮胎是件很危险的事。”哈利走近时随口说道，她嘴里的口香糖砰地一声炸裂开来。

 

杰森抬起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是怎么靠近他身边的？杰森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但三天没有食物和几乎没有水的生活简直令他整个人都操蛋起来。他所知道的仅仅是：一辆看起来就过分漂亮的车，一个离开的人，一次完美的机会。他并不知道，车主将会和小丑有关。

 

他放下撬棍向后退了几步。“我一点也不想惹麻烦。”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举起双手，眼睛四处乱瞟，试图找到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哈莉笑了起来，她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可爱的小孩，你可别想着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讲真，我可不再是小丑的小女孩了。就在今晚，我们已经彻底玩完了。”她走到了街灯下，杰森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她的嘴唇看上去被弄破了，妆容脏得可怕，并且杰森认为她的眼睛可能是哭肿了。

 

“他对这个向来不怎么拿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牙齿渐渐被从嘴唇流出的血染红了。

 

杰森也不知道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看着哈莉，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就发怒了。他有过被一些疯子虐待过的经历，而他的父亲正是其中一个。此刻的杰森并不在乎小丑是多么臭名昭著，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的。他再次拿起撬棍，随后走到哈莉身边：“告诉我他在哪儿。”

 

“哇哦，小甜心，它可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糟糕。除此之外，你的确应该去见他。”她恶狠狠地咧嘴笑了笑，但她注意到杰森丝毫没有放松。因而，她叹了口气说：“看，孩子。打倒他的确是件甜蜜的事，但你猜多大？七岁还是八岁？”

 

“事实上，九岁。”杰森咕哝着，扭到了脚腕。

 

“啊哈，显然，在你这个年纪，你并不能捉弄小丑，即使他的两条腿都已经被我打断了。”当杰森用大而圆的眼睛看着她时，她甜蜜的微笑起来。哈莉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孩子，终于注意到他看上去多么瘦小：“你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去吃点东西呢？”

 

她打开了乘客的侧门，拿出全部的耐心等着他进去。

 

杰森的目光从哈莉和车门之间徘徊了很久，然后他慢慢地、有点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应该和陌生人坐在车里。”不过，他过去的生命里并没有任何人关心这件事。

 

哈利咯咯地笑起来，又吹出了一个泡泡：“是吗？如果这样，你也不应该和他们说话。但你已经打破了那一个，那似乎让你感觉不错。”她靠着车门朝这孩子伸出一只手：“哈琳·奎泽恩，但你可以叫我哈莉。很高兴认识你。”

 

杰森知道他不能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在哥谭的贫民窟。但他的胃正因为长久的饥饿而蜷缩着，而这个哈莉似乎并不太坏。他慢慢握上了她的手并且希望他不会后悔：“杰森。杰森·陶德。”

 

这一决定成为他一生中最好的一次决定。一个星期后，哈莉在意识到他实际上没有家后收养了他。而在看到他的天赋之后并且他有多热爱这项运动之后，她也成为了那个让他滑冰的人。在冰面上，他感到格外自由，就好像他已经摆脱了一切，摆脱了他过去的肮脏生活。

 

他希望能让她为他而感到骄傲，但现在——现在他失败了。他失败了，失败了。这个收养了他的女人给了他一个家，并且鼓励他去追求他的梦想。他听到她接电话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但在他还没开始说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她就在电话那头狂热地大喊大叫起来。

 

“噢，杰伊！你在冰面上是这样美妙的存在，如此飘逸、优雅，这简直令人惊叹！我不能为你更感到骄傲了！亲爱的，我、罗伊和科莉组织了异常聚会，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

 

天哪，罗伊和科莉也目睹了他的失败？杰森尽量控制自己不呻吟出来，他冷静地回答说：“谢谢你，妈妈。”但他知道他完完全全搞砸了。他在最后一次起跳时触碰了冰面。这一切都糟透了。

 

哈莉似乎听到了他压抑的呻吟声：“杰伊，你还好吗？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自责，是吗？你得相信很棒，并且你得相信下次你会做得更好！“

 

他没有勇气告诉她，不会有下次了。

 

“是的，我相信。过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好吗？我想我得去找艾薇谈谈。”他对摔到冰面上感到畏惧。说真的，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吗？

 

哈莉叹了口气说：“好吧，杰伊，别自暴自弃。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咕哝着，然后补充道，“告诉罗伊和科莉我想他们了，不过我想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们。”

 

哈莉告别后，杰森挂断了电话，随后低下了他的头伸出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消灭他隐隐察觉到的头疼。他开始拉扯自己的头发，撞向墙壁，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他做起深呼吸渐渐让自己恢复了控制。

 

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隔间的门打开了。但当他的门被踢开时，他还是跳起来，身体紧张地打起了架。他环顾四周一圈，最终困惑地往下看，看见一个孩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孩子看上去并不比15岁大，这令他稍稍放松了一点。“该死的，孩子？”干得好，杰森，你正在恶意辱骂这个孩子。

 

那孩子继续瞪着眼睛，扫视着杰森的身躯：“那么，你是陶德？我本来期待……更有意思的事情。”

 

这见鬼的孩子他妈的是谁？突然地，杰森想了起来。达米安·韦恩，年轻的阿拉伯少年滑冰运动员。他可能是来找理查德·格雷森的，没错，他是迪克的弟弟。嗯，领养的兄弟。那名传奇的罗马尼亚滑冰运动员刚刚赢得了他在大奖赛总决赛中的五连冠。而杰森只能理所当然的在那个男人面前感到尴尬。这个事实不由得让他的拳头更紧了。去他妈的理所当然。

 

达米安开始嘲讽，他似乎假设杰森正试图吓唬他，好像这样就能起到什么用处一样。“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失败了。那简直是业余选手才会犯的错误。”他指着杰森的胸口不屑地说道，”你该退休了。”

 

他最后推了一下杰森，并瞪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厕所。

 

杰森盯着他，擦了擦自己的胸膛。这孩子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要更加强壮。慢慢地，杰森松开了拳头，尽量控制住怒火。

 

几分钟后，杰森离开洗手间，只是为了和他的教授现在面对面，尽管现在他真的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帕米拉·艾斯利，也被称为艾薇，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子花样滑冰运动员之一，仅在赛琳娜·凯尔之后的排名常常让艾薇气坏了。她生气的时候通常可怕异常，所以杰森尽量不在她面前说出这个事实。实际上，艾薇是哈利的好朋友，所以她同意来当杰森的教练。如果没有她，他不会走得这样远，但她只是成为了他愧对的另一个人。

 

“所以……我搞砸了，”杰森喃喃自语，竭力避开她的目光。

 

艾薇抬了抬眉毛眉毛。“没错，你的确搞砸了。但你可以非常轻松地从中恢复过来。所以你可以去闭场了——”

 

“我是最后一名。”

 

“但是，”她继续说，完全不理睬他，“每个人都会去闭场。这些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此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因为精神崩溃才会犯错。”

 

没错。杰森得知他的狗去世之后完全崩溃了。他的狗生病了，但杰森没有回家，而是去他妈的俄罗斯，为这个愚蠢的比赛训练。她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认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生活中的事情。他仍然清楚的记得他得到她的那一天。

 

在十一岁的时候，杰森过得很好。他住在一个温暖的家里，哈莉是刚刚领养他的人。她从小丑那里偷出来了足够的钱来帮助他们舒适的生活，并得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体面的心理学方面的工作。杰森能够在他的朋友罗伊的义父奥利弗·奎恩和哈莉共同投资的当地溜冰场练习滑冰。

 

滑冰皇后溜冰场几乎变成了他的第二故乡，在他不在学校的时候，他常常呆在那里。这是一个奢侈的溜冰场，甚至像他妈妈要求的那样，有着桑拿浴室来帮助她的病人缓解压力。这很古怪，但她的方法仍然吸引着客户。

 

但杰森还是很寂寞，不管是因为他的朋友们很忙，还是哈莉正在工作，亦或是溜冰场还没有开。独自一人回家总是格外糟糕。空虚使他想起了哈莉到来之前的生活，他并不太喜欢重温那些记忆。

 

他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孤独，但他错了。有一天，当他完成作业后无聊地躺在沙发上时，他在打开大门后不可抑制的惊讶起来。哈莉后面跟着一个狂叫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看清楚，就被一团舔着他的脸的毛绒绒攻击了。他把狗从他身上扒下来，看清楚它是一只狮子狗。但是，等等，他认识这只狮子狗。

 

“那是正确品种的狗，对吧？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记得那好像是一个笑话，或者一个笑点，或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转过身，看到他的妈妈正倚在门框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就是他认出那条狗的原因。“迪克，妈妈。他的名字叫迪克。”

 

哈莉笑着走到客厅里，扑通一声坐在扶手椅里。“我真不敢相信他愿意被人叫这个名字。”

 

“你知道你在嘲笑世界上最优秀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对吧？他相当传奇。”杰森说道。他开始抚摸自己的小狗，而当它开始摇尾巴时，他不禁小小地微笑起来。

 

“你当然会这么说。毕竟，你对他着迷了。”她微笑地看着杰森开心的脸。

 

微笑没有离开他的嘴角，但烦恼的情绪在他的眼中闪现起来。“妈妈，我不着迷。我只是佩服他而已。

 

哈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亲爱的，你把你的头发从红色染成黑色，就是因为你很喜欢这个家伙。对你妈妈撒谎是不好的。你的那些小情绪我都知道。”

 

杰森转了转眼睛，笑容越来越大，小狗就在他的膝盖上，闭上了它的双眼。“我只是……我不认为我红头发的样子很好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那是个谎言，但哈莉决定随它去。她知道儿子的脾气有多坏，所以她认为最好不要再逼他太多。这仍然是他们正在努力磨合的东西。“那么，你要给她起什么名字？”

 

好吧，因为他一直在模仿迪克……“罗宾如何？”

 

“这就是他的狗的名字，不是吗？”

 

杰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大腿上乖巧的小狗说道：“闭嘴。”

 

他和罗宾相处得很好。无论他去哪里，她都跟着。然后他开始参加滑冰比赛，不得不离开她。迄今为止，他已经离家五年了。这五年里他抛弃了他最好的朋友，当他听说她生病时，他选择留下来继续训练。当他正要回去，罗宾在身边没有他的时候就离开了了。

 

内疚和悲伤足以使他彻底崩溃，即使在练习最简单的动作时他也他妈的会失败。他猛烈抨击周围每一个人，甚至抨击他的妈妈，她是唯一一个觉得他还没有发疯的人。但很显然，这不是真的。他真的不应该那么惊讶他是排在最后的那一个。

 

“没关系。我应该——”他被带单了，因为艾维把他拖进一个拥抱。

 

“你不必一直都很完美，杰伊。你会犯错误，而你也会从中恢复过来的。”她用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尽量让他保持镇静、尽可能的镇静。

 

自从艾薇成为他的教练后，她就成了他的第二个母亲。她推着他向前走，不断的鼓励他，但在他需要这样做的时候也会狠狠踢他一顿。他渐渐地放松下来，点了点头。他并不完全相信艾薇的话，他认为如果他要从这次损失中恢复过来还需要很多时间，但他认为现在他最好还是同意她的观点。

 

“你知道，我妈妈还是单身。”

 

艾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从杰森身边退回来，然后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撮合我和你妈妈？”“

 

杰森耸耸肩，回答说：“一旦你俩决定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很明显你们两个都喜欢对方，而且你基本上是我妈，在这一点上，无论如何……”

 

艾薇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给了他一个微笑。“我们回家吧，好吗？“

 

“是的，当然。”他回答，带着脸上疲惫的微笑。

 

他们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体育场。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杰森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总能让他感到心脏狂跳的东西。

 

迪克·格雷森。

 

他站在一群记者中间，急切地向他们闪烁着令人心脏停跳的微笑，真诚地回答了向他提出的任何问题。达米安站在他身边，怒视着每一个人，以及所有的一切，这让杰森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从来不笑。

 

他摇摇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年纪较大的那个人身上。一个人不应该被允许那么有吸引力。杰森想要亲手抚摸他的浓密而厚重的黑发，那微微晒黑皮肤似乎在发光。而他的蓝眼睛一如既往的闪闪发亮，更别提巨他妈可爱的法国口音了。杰森甚至还没有评论他的屁股，因为它和它所属的人一样出名。

 

然而，这并不是杰森钦佩此人的原因。迪克很好，有时好的过分。他对周围的人都很关心、友好，并且对任何人敞开胸怀；他不断地向任何他觉得需要的人提供建议和灵感；他似乎也是个大笨蛋，如果他在采访中说出的那些可怕的双关语是任何迹象的话。

 

所有这些都是为什么杰森如此喜欢这个男人的原因。不，他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说出来过。曾经。给任何人。

 

然而，在杰森意识到那甜蜜的微笑和闪闪发光的眼睛正对着他时，骚乱开始了。

 

嘿，你想要照片还是别的什么？迪克向他喊道。

 

杰森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他在盯着迪克时被对方发现了。他张开嘴又闭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只是他的背包重新背到肩上——什么时候它掉了？——然后继续走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