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云次方/龙嘎]不算闪婚(上)

警告:新鲜入坑,激情摸鱼,没有售后,天下大同。

 

梗概:郑云龙想了想,说:“他是我爱了很久的朋友。”

 

 

-

 

时隔多年作死尝了一口酒的后果,就是阿云嘎直接醉倒在散伙饭上,并且在今早醒来时头痛欲裂,仿佛一万个高天鹤和廖佳琳在他的脑子里同时唱high C。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滚下来,几乎睁不开眼,用力用手指把眼皮撑开一条缝之后,阿云嘎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大衣,这让他心头一松:还好,并没有酒后乱性。

 

阿云嘎快快乐乐安安心心的就要倒下睡回笼觉,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大衣,没有顾忌房间的凌乱,也没有顾忌旁边总是空着的另一张床上忽然多了一团不明生物——

 

等等。

 

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旁边那床上的是谁?

 

阿云嘎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凑过去看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人。飘柔的发型让他的心中顿时冒出来一个可能,在他轻轻把对方头上的被子掀下来之后,阿云嘎的心才算彻彻底底地踏实下来:不就是个郑云龙,和你一起回房的还能有谁?

 

现在他真的要睡了,阿云嘎这样想:我还真的一口酒都不能喝了。昨天小孩儿们不知道他不喝酒的内情,嘻嘻哈哈凑过来敬他酒,他自己也想着试试喝两口,结果一口下去,就醉倒在原地不省人事:真的老啦,不顶用了。

 

正要闭上眼补眠,狂震的手机让阿云嘎的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憋着口气把手机扒拉过来,碎了又碎的屏幕上闪着花屏,备注名为“王晰”的来电在花屏中昙花一现。

 

阿云嘎简直不想接电话,但是他还是接了起来:“晰哥?”

 

“嘎子,”王晰在电话那头语气沉痛,好像重回他们抢周深的时候,“就算晰哥平时老怼你,你也不能不把晰哥当朋友啊,是谁说了谈恋爱结婚都要第一个请教你晰哥的——”

 

“郑云龙啊。”阿云嘎简直莫名其妙:“王晰,晰哥,亲爱的晰哥,我还睡着呢,咱长话短说行不行。我跟你讲我真的很困,我已经很多年没喝酒更没喝醉过了,现在一万个马佳在我脑子里搅和的盛会。”

 

王晰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听见一群人在话筒被捂住后沉闷的叽叽歪歪声。大概就在阿云嘎都要睡过去的时候,那边终于松开了手,王晰顶着Low C的诱惑试图诱惑他说出真相:“嘎,先不夸你的语言能力了,你真的啥也不记得了?”

 

阿云嘎挣扎了一会儿才没睡过去,整张脸埋在枕头里面,瓮声瓮气地:“瞅瞅你说的,还能发生啥,我又没酒后乱性。”

 

王晰这次的语气真的格外沉痛,真实的沉痛。

 

“可是你酒后乱婚啊。”

 

-

 

曾经有人问过阿云嘎,如果真的要结婚过日子,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时候阿云嘎正北漂,冬日里的京城总绕着一层深深浅浅的灰,空气冷到凝滞在每个人的大脑之中久久不散。他每天独来独往,偶尔擦肩而过的行人嘴里说的语言是他想要熟悉也应该熟悉的语言,可当他笨拙的模仿时,总会把舌头打个结把所有心绪都挡在胸口,让那些好久不说的蒙语涨到发涩。

 

他从来不敢想还有这样一个人。对当时的阿云嘎而言未来是太遥远的事情,遥远到只是想到这些,整个脑子就像是要被炸裂一样,在黑暗里待久了见到光会致盲,所以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一阵近乎窒息的耳鸣之后,他忽然被拉到了现实世界,王晰的声音又从朦胧变得清晰:“所以真的是个意外?”

 

“是。”他语调嘶哑,某种尖锐而柔软的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上慢慢剥离,迫使他露出最鲜血淋漓的内里来:“是谁?外界都说了什么?情况怎么样了?”

 

“……郑云龙。”王晰瞬间就懂了阿云嘎都在顾虑些什么,他难得的放轻了语调,安慰性质的说道:“外界反响不错,否则我们也不会现在给你打电话。你别着急冷静一下,这件事其实也挺好,我知道你和大龙没有那样的意思,但是——”

 

阿云嘎张张嘴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破碎的气泡音,连最舒适的蒙语都焦虑得说不出来。他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四处翻找着那张不应该出现的结婚证书,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夹在肩膀和耳朵间的电话都要夹不住。

 

王晰的声音像是沉没的船逐渐远去。

 

阿云嘎肩上一轻,怔怔地抬头。郑云龙一手拎着他还在不断花屏的手机,一手拎着结婚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话隙还带着昨夜狂欢中未褪的酒气:“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

 

私下里和别人谈到阿云嘎的时候,郑云龙又想爆点黑料,又不太愿意分享。王晰有一次也开玩笑似的,在化妆间卸妆的时候问他和阿云嘎关系如何,小孩儿们咋咋呼呼地说“同学情”“战友情”“人间真情”,他隔着人群遥遥看了一眼已经卸了妆正带着耳塞背词的阿云嘎,不置可否。

 

后来剩下他和王晰两个人一起待着的时候,摄像机也都撤了。郑云龙没回酒店,自己在化妆间角落点了根烟,东北爷们儿王晰大马金刀地坐过来:“咋了,跟晰哥说说。”

 

郑云龙想了想,说:“他是我爱了很久的朋友。”

 

昨天晚上他也实在喝了太多酒。郑云龙惯来不忌烟酒,但好歹是个洁身自好的,平时绝对不会像真正的青岛人那样,在腥咸的海风里和斜沉的夕阳下去买上几塑料袋的鲜啤酒,在后半夜球赛来临之前先把啤酒喝光了。但在昨晚,他的确已经好些年没这么喝过酒,红的、白的、啤酒,还要不知道谁点的鸡尾酒和香槟,把郑云龙的脑子整个都烧了起来。

 

他自知醉得厉害,却没表露出醉意,仍是维持着自己平日里的样子,在座位里懒懒地跟着别人一起笑。笑着笑着就看见小孩儿们围着他们的嘎子哥闹腾,最后递过去杯酒塞到阿云嘎手中,让他的班长笑得轻而软,似是翩跹的羽毛。

 

阿云嘎一口即醉。

 

他们庆功的餐厅没选太远,就在酒店附近,婉拒节目组的保姆车之后,郑云龙拖着阿云嘎往前走,心中忽然升腾起来一个荒谬的想法。

 

“嘎子,你醒醒。”

 

阿云嘎把眼皮睁开一点,黑眸中的微光好似一翦潋滟秋水。

 

郑云龙被想要说出来的话弄得舌尖都滚烫,路灯下照着鼻尖的汗珠亮亮的,直晃人眼睛。这种境况下,一切的话语变得笨重又稚拙,沉稳的呼吸似乎都错了节拍:“你……想不想跟我过日子?”

 

阿云嘎没说话,从路边绿化带里拔出来一盆假花塞到了郑云龙怀里。




评论(33)
热度(1474)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逍遥遥遥遥遥遥 | Powered by LOFTER